江栖雪烧伤未愈,这足以让她元气大伤了。
针头即将插入血管,陆悦瑶噙着泪花哽咽道:“我只是失血过多有些头晕,没事的,怎么能用姐姐的血呢?”
“把血给姐姐还回去吧。姐姐烧伤那么严重,要是因为我……”
“她命硬得很。”贺砚川打断。
他别开脸去。
不知为何,从前看到陆悦瑶双目含泪柔弱无助的模样,他会心疼。
现在却满是烦躁。
他总是会想起江栖雪那双心如死灰的眼睛。
这么多年,他从来没有见过她露出死寂绝望的眼神。是他做得过分了吗……可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啊。
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惶恐什么。
她怎么会有事?
又哪里舍得死?
贺砚川反复告诫自己,千万不能上了江栖雪这个女人的当。
接下来三天,贺砚川刻意不去关注她。
到第四天,他坐不住了。
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起:“这几天,她有没有上来找瑶瑶道歉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真是沉得住气!”
贺砚川脸色黑沉如墨,“哼哧哼哧”喘了好一会儿,终究是没出息道:“把网上关于她父亲的消息……”
他痛苦地闭上双眼:“撤了。”
到底是不忍心伤害她。
贺砚川深深唾弃自己。
为什么就是忘不掉、放不下?他这样,怎么对得起惨死的母亲?
又是三天过去,陆悦瑶出了院,风风光光地以贺太太的身份正式住进贺家。
当晚,她换上了性感的丝绸睡衣。
她的指尖顺着西装领口滑下,玫瑰香水裹挟着温热呼吸缠上来:“我们已经领了证,是合法夫妻.....”
“让我来满足你吧。”
“老公。”
话音未落,贺砚川扣住女人作乱的手,力道大得让她疼得轻呼。
他垂眸望着女人娇媚的面容,失了神。
脑海里浮现的,是那一夜的荒唐。
他其实早就清醒了。可他还是不管不顾地要了江栖雪整整七次。
他爱她!
他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!
他想过的,放下杀母之仇,不去追究她到底爱不爱他。
得知她怀孕,他除了对贺母的愧疚外,更多的是开心。他亲手做了小木马,畅想将来一家三口过着温馨的小日子。
可她盗取机密,还杀了孩子……
贺砚川眼睛红得可怕。
“江栖雪!”
陆悦瑶差点没维持住表情:“砚川?”
“你伤还没好全。”贺砚川回过神来,忙松开手,“等婚礼举办以后吧。”
话还没说完,他就脚步慌乱地离开了房间。
陆悦瑶狠狠将水晶花瓶砸向墙面。满地碎片映着那张扭曲的面孔。
女人眼里的怨毒叫人心惊。
“江栖雪。”
“我要你彻底消失!”
贺砚川刚到楼下客厅,段特助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。
“不好了,贺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