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豪车卷起到残风,迅速驶离。
许夕瑶站在原地,低头看着指关节的一大片红肿,心脏仿佛针扎一般疼。
过去在一起的时候,阎霖比许夕瑶还要珍视她的双手。
从不让她拎东西,不让她进厨房,甚至连家务都不让她做。
他说:“你的手是弹钢琴的,得好好养着,不能受一点儿伤。”
可现在毫不在意,关上车门夹伤她手的也是阎霖……
说不上是手更痛,还是心里更痛。
烈烈炙阳下,许夕瑶冷到骨头都在打颤。
……
许夕瑶没钱去医院看手伤,只能随便用布条包上。
她在山村煎熬五年,早就和社会脱节。
只能找到一份饭店洗碗的工作,本就有伤的手被泡得脱皮,又青又紫,又痒又疼。
但许夕瑶不敢休息,她得赚钱,活下来才能和阎霖解开误会,才能回家把黄欣冉从女儿身边赶走,不让孩子受到伤害!
偶有的休息时间,她都会呆在紫园门口,希望能有机会看阎嫣一眼。
不知第几次来到紫园,许夕瑶竟在门口遇见了黄欣冉。
黄欣冉上下扫了眼她狼狈的样子,竟没讥讽:“想看阎嫣?进来吧。”
说完,转身就往紫园内走。
许夕瑶不信她有这么好心,但也不愿失去见到女儿的机会,只犹豫了一瞬,就跟了上去。
十分钟后,两个人来到了阎家。
刚打开门,阎嫣就丢下手中的玩具跑过来,抱着黄欣冉的腿:“妈妈,你去干什么了?”
等看到她身后的许夕瑶时,阎嫣往后一缩,眼里都是警惕:“坏阿姨!”
听到这句话,许夕瑶喉咙一片酸苦,好半天才挤出干涩的一句话:“小嫣,我不是坏人。”
“你是坏人,你走!”
阎嫣拍打着许夕瑶,将人往外面推。
最后被黄欣冉抱在怀里哄着。
许夕瑶站在一旁,看着阎嫣在黄欣冉怀里撒娇,听着她喊黄欣冉‘妈妈’,感受她们‘母女’之间的温情互动……
别墅里空调很足,冷意从皮肤一点点渗到了许夕瑶的骨头里。
她像失去灵魂般的空壳般,逐渐麻木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,阎嫣被保姆带回了卧室。
客厅里只剩下黄欣冉和许夕瑶。
黄欣冉啜了口陶瓷杯里的红茶,淡声问:“许夕瑶,你现在知道小嫣有多喜欢我了吗?”
许夕瑶回过神,也终于明白她带自己进来的意思。